第(3/3)页 杨勋面带疲惫,转头去了客房休息。 黎蘩打了一个又一个呵欠,眼巴巴盯着瓶子,看着里面的液体以缓慢的速度减少。 好不容易一瓶打完,杨勋过来换了另一个更大的瓶子。 “太太,要不你休息吧,我看着。” 黎蘩摆摆手,“不用不用,杨医生去睡吧,我白天可以补觉。” 杨勋看着她眼下的乌青,转身走了出去。 这一瓶更大,黎蘩想着应该没那么快,便定了个闹钟,决定眯一会儿。 还没睡着多久,便察觉到有人碰自己的脸。 黎蘩迷迷糊糊睁开眼,“韩先生,你醒了?” 韩叙洲嗯了声,神志还算清醒,淡声说道:“你压着管子了。” “什么?” 他不厌其烦又说了句:“你压着管子了。” 黎蘩一看,才知道他手背都充血了,连忙松开。 “韩先生,不好意思。” “没事。” 黎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已经不怎么烫了。 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,黎蘩问道:“韩先生,有事吗?” “你一直没睡?” 黎蘩一张口,打了一个呵欠。 “我倒是想睡,可是你发烧了。” 韩叙洲看了一眼吊瓶,已经差不多了,便自己熟手将针拔了出来。 “你!你倒是等等呀,我喊杨医生过来。” 韩叙洲脸上挂着淡笑:“这种吊瓶以前打过很多,已经熟能生巧。” 黎蘩嘴唇动了动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但韩叙洲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眼底的心疼。 昨晚喝了酒,却让他愈发清醒。 黎蘩不见得不喜欢他。 她有很多下意识的动作,可能自己都不清楚。 别人骂他,她会下意识维护。 有危险,她会下意识站到前面。 一如现在,真要是不在乎,怎么会心疼呢。 究其原因,不过是受过伤,把自己缩在了龟壳里,不愿意轻易探出头来。 第(3/3)页